愛。無能

我真的好想哭好想哭


昨天很晚回家　打開電腦螢幕後整個人傻住
”陳伯走了”
這件事在我腦裡炸開　當下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傻傻地抱著衣服進浴室　邊洗　邊流淚

和杰約好了今天要去榮家了解情況
走在往停車場的路上我們表情凝重　唯一開的玩笑是衛生紙怕不夠用
登記換證時警衛特地通融已過會客時間的我們進去　感謝
騎往第五隊的路上看見許多伯伯在散步運動聊天　一股感慨的淚意往眼眶逼近　
走進那條熟悉的走廊　右手邊第一間靠門的床位已是空的
門上原本寫著伯伯名字的紙片也已抽走
剩下的　是我們無限的想念和難過


很多時候我們都不夠珍惜
這突然發生的事　更看出我們心態一直都是僥倖的
在版上往回找尋我們出隊的點點滴滴
原來我只和伯伯認識了兩年又兩個月零九天
在伯伯八十年的人生中只佔了一點點的位置　但我很高興　我們能陪他到這
遺憾的是我們當初說的火鍋沒有煮給他吃　約定好的牛肉麵來不及包過去
說要帶他去吹吹風散步也沒成行


很懷念伯伯獨居時我們出隊的樣子
看大家總是主動和伯伯打招呼後挽袖打掃
有人掃地　有人洗碗　有人擦桌子　有人專門陪伯伯聊天
夏天前大家望著屋頂上的芒果流口水
每次都說開玩笑說要把後面房東養的雞抓來做土窯雞請伯伯吃
大肆幫伯伯添購新用品只希望伯伯舒服愉快
看伯伯每次和雅文學姐的互動　我嘴角總不住上揚　畫面超溫馨
這些　都真的只能是回憶了


伯伯　那次你特地買的咖啡牛奶我們沒喝到　
但我有感受到你對我們的好
舒跑冰涼透心的感覺我一輩子忘不了
我不要記得你在榮民之家生病的樣子
我只願意永遠記住獨居時身體健朗靦腆微笑的你


謝謝親切的護士大姐耐心為我們解說伯伯的情況
榮民之家真的很盡心盡力在照顧伯伯的生活起居
別說謝謝我們的探望　我們才真的謝謝你們
面對這些事情　我們根本無法給予實質的幫助
公祭當天我們會去送伯伯一程的
這也是我們最後可以為伯伯做的一件事


伯伯
一路好走